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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二十三章 被植入前世記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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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這是秋玉隱?”樂郡主看那床上,骨瘦如柴那血肉就好似被抽空,眼睛深陷,嘴唇無色的女人,也頓時嚇了一跳。

這,這,這生了個孩子,怎麽就變得如此模樣,怪不得那兩個醫女嚇得跑出去,想必剛剛的她還不是這個樣子。

“樂母妃,這的確是妹妹,變成這個樣子是她自願為了孩子犧牲的。她提前早產,是因為中了劇毒,如果不解毒,母子俱亡。”秋雲歌慢吞吞地解釋,這是真的,經得起任何太醫的推敲,而她不過是提供的藥猛了點。

這劇毒怎麽中的,那就跟她沒有關系了。秋雲歌可以對天發誓,她不過是篡改了秋玉隱的喜脈,讓所有人都認為懷的是兒子。

再者就是發現秋玉隱中毒沒有告知,這個可就怪不得她,太醫都沒有發現,關她什麽事?而且她好心好意地準備了解藥,沒有這顆解藥,母子俱亡絕對不是開玩笑。

“寶郡主的醫術,讓在下佩服。如果沒有寶郡主,在下絕不可能保住大小。”女醫實事求是,沒想到這毒如果霸道,如果今日沒有寶郡主,她怕是大小一個也保不住。

就算不是皇長孫,那也是皇室孫女,如果出了意外,她這腦袋絕對保不住,所以等於說寶郡主救了她全家性命外加那兩個醫女的。

“多謝郡主救了內人的跟小女!”南宮銘沖著秋雲歌做了一個謝禮,但是餘光卻貪婪地看著她的臉,每一次見她都能夠激發內心的*。

秋雲歌淡淡地說著,“王爺客氣了!等會寧世子回來接本郡主,這會本郡主想要多陪下妹妹,順便等著王爺調查為何妹妹會中毒?”

秋玉隱中毒,這作為娘家人自然要追責的,樂王妃對秋雲歌的擅自做主,並沒有生氣,反正這秋玉隱的死活跟她並沒有多大的關系。

“本宮也想知道,這好好的女兒嫁到辰王府為何就變成這個樣子,居然有人對皇家子嗣下毒。這件事必須要徹查!”樂王妃送一個人情給秋雲歌,不管她要做什麽,她都幫忙做一個合適的道具。

“這件事必定會給玉隱一個合理的解釋。岳母大人跟郡主要不要移到偏廳坐著,這裏還是交給嬤嬤們伺候著。”南宮銘想好好地看看秋雲歌,至於躺在那裏就跟幹屍一樣的秋玉隱,那是半點憐香惜玉之情也沒有,一點也不在乎這個女人剛剛才給他生了女兒。

不對,此刻的秋玉隱稱不上玉也不是香,這個樣子,估計任何一個男人看了都會嫌棄的。

“樂母妃您跟王爺去休息一會,我懂醫術,在這裏再照看一下妹妹。女醫大人怕是要回去了,這生產部分已經結束,接下來就是驅除餘毒。在太醫到來之前,我幫忙照看著!”秋雲歌臉上掛著關心,至於別人信不信那都沒事。

這就等於攬了責任在身上,樂郡主對這樣的安慰微微蹙眉,是她帶著秋雲歌一起出來的,如果出了事就等於沒有照顧好。

但是看著秋雲歌那堅定的眼神,還是沒有反駁她的話,她跟秋玉隱之間的爭鬥都傷不到自己的利益,那就隨她去吧!

女醫當然就借著這個機會走了,本來她就主攻婦產科,現在她能夠做的,那都做了。至於接下來的事情,那是跟她沒有太大關系的。

所有人都走了,秋雲歌依舊吩咐著銅鏡在外面守著,不讓其他人進來。

秋玉隱變成這個樣子,必須要讓她好好地欣賞一番。所以掏出金針為她輸入生命力,讓她快點醒過來,並且保持了一定的體力。

“兒子,我的兒子!”秋玉隱睜開眼的第一句就是要孩子,本來陷入黑暗之時還以為自己死了,現在沒死真是太好了。

她生下了皇長孫,那就等於將金錢地位全部都牢牢地抓在手上了,楊飛月拿什麽跟她鬥。她就是不下蛋的母雞,當初王爺在她房中那麽久,不照舊什麽都沒有嗎?

“兒子?你哪來的兒子?秋玉隱,本郡主說過這個世界是有鬼的,你的兒子怕就是被鬼給叼走了!”秋雲歌看著她那幹屍的樣子都有些惡心,看起來可真就像一個鬼呀!

“不可能,郡主,我求求您,將兒子還給我,你讓我做什麽都可以,怎麽懲罰我都行。你不是答應我,只要我願意付出代價,您是保住我們母子的嗎?您可是不會食言的。”秋玉隱拽著床單開始坐起來,急切地看著秋雲歌。

沒有兒子這怎麽可以,不會的,秋雲歌不會在這樣的事情上說謊,她本人就是不屑用謊言的。

“這兒子真沒有,不過你生了一個女兒,活的!”秋雲歌倒想看看她聽到這個消息會是怎樣的反應,如果心態好的人,一定會問孩子的身體。

但是秋玉隱很顯然不是這種的,立刻歇斯底裏地大叫著,“秋雲歌,你騙我,我懷的一直都是兒子,所有的太醫大夫都是這樣說的。怎麽可能是個丫頭,將我的兒子還給我,否則王爺一定不會放過你的!”

兒子,她的兒子,秋玉隱捶著床,情緒激動,那可是她全部的人生希望。現在姨娘都死了,沒有人再真心地幫她,兒子等於是跟她血脈相連的人。

有了這個真正的家人,才能將南宮銘綁在手心,才能得到一切。

所以這個兒子她不能失去,絕對不能!

“南宮銘不放過我,你確定嗎?”秋雲歌用一支木棍挑起秋玉隱的下巴,邪魅地笑著,這兩年本以為她經歷這麽多,會聰明一些。

“是,你最好,所有男人都愛你,我就是那狗把尾巴草,活該被人踐踏,可無論如何,你都不能拿我兒子說事,只要你將兒子還給我。我保證永遠地離開王爺,絕對不給你們造成困擾!”秋玉隱此刻認為秋雲歌所做這一切不過是要回南宮銘,否則怎麽會如此確定。

既然如此那就讓出來,反正她的目標已經不再是男人,愛情不過是個跳板。

“你生的是女兒,我覺得你更應該關心的是你的容貌,難道你沒有發現你的手已經不一樣了嗎?”秋雲歌非常好心地提醒著。

到現在都沒有發現床單上的手,說明兒子的執念太深。

秋玉隱這才發現她的手再也不是珠圓玉潤,而是幹枯得一點水分都沒有,就好似兩只爪子,再用手摸著臉,再看胳膊,大腿,胸。

“不!”每一個地方全部都是骨頭,她怎麽變成了這個樣子。

拼盡全身的力量,然後撲在鏡子面前,看著自己的臉,慘笑起來,笑聲滲人。她居然變成了這個樣子,怎麽可能。

她的一輩子全部都毀掉了,到頭來卻什麽都沒有了。

“秋雲歌,我這輩子殺你全家,還是找人輪了你,為何你要這樣對待我!為什麽?”跌坐在地上,嘶吼著,秋玉隱無法接受這樣的自己。

怪不得到現在她都沒有看見王爺,恩愛仿佛還在昨日,今日卻如此淒涼?

她叫不叫秋雲歌來,怕下場都是這個樣子,她們都在逼死她,都是在嫉妒她懷了皇長孫,每一個人都希望她死。

“不!上輩子的債,這輩子償還也是公平的。你害死的人太多,所以這輩子都在找你報仇,秋玉隱,你就活在這地獄中吧!”秋雲歌說完就走了,秋玉隱再無翻身的可能,而生性怕死的她絕對不會自殺,所以這樣的處罰才是最好的結果。

“不,不!”秋玉隱從嘶吼到哀求,再到完全毫無意識地喃喃地說著,然後兩眼一翻暈過去了。她不會死,秋雲歌的那顆藥會讓她拖著殘軀慢慢地活著。

秋雲歌走到會客廳,寧蕭已經來了,正在那裏喝茶,無需她通知,他都會來。

除了不能單獨見南宮澈,自然也不能單獨見南宮銘,秋雲歌淡淡地笑著,暫時這些情感問題還不打算處理。

繼孫家後,她又報了一個仇,秋玉隱完了,南宮銘想借皇長孫翻身的希望,暫時是破滅了。除非皇上再來點意外,否則他是無法東山再起。

“郡主,可辛苦呢?辰王府就算再窮,這為側妃請大夫的銀子總有吧!如果勞累了郡主,這責任你們可擔不起。如果真是太窮,本世子可以救濟你們一些。”寧蕭這張嘴面對南宮銘依舊毒辣,一直以來都是高高在上。

南宮銘手握起拳頭最終又放下,“寧蕭,郡主跟王妃是來看玉隱的,大家本來就是親戚,你說這些話是不是太過分了!”

“是不是過分,你心中有數!樂王妃,蕭派人送您先回去!”寧蕭已經打算要懲戒南宮銘,但是樂王妃在這裏,說話自然就不方便。

樂郡主點點頭,今日也乏了,她一直都在積極地吃藥,秋玉隱不管變成什麽樣子,都不值得耗費精神。

等樂王妃走了,寧蕭更是直接打擊南宮銘,“混到如此地步,你也算是夠了。今日本世子就要討要當日你帶兵包圍寧府的代價。”

一拳打在了他的臉上,再一拳頭就打在了他的肚子上。

南宮銘自然不會任由人打,奮起反擊,只可惜他的武功根本就不是寧蕭的對手。

發洩完畢後,寧蕭直接將前世的記憶全部都打入到南宮銘的腦海中,秋雲歌一直在邊上觀察著,直到這個時候才發現不對勁。

“你在做什麽?”秋雲歌可不希望南宮銘死在寧蕭手中,這報仇得她親自來,而且現在並不是時候,皇上的心思誰也搞不懂,對秋家始終還是防備的狀態。

“讓他看看前世是怎麽敗在我手中,這輩子不好好地夾著尾巴做人,居然還敢挑戰,更肖想我的女人,真是死不足惜!”寧蕭的聲音就好似從地獄傳來,讓人忍不住打了冷顫。

秋雲歌那是越發覺得這事情已經在慢慢地脫離掌控,寧蕭是最大的變數,一切都按照他的喜好來。如果不是還念著一點親情,如果南宮澈也會跟南宮銘一個樣子。

“如果他知道真相,我們怎麽辦?”如果到處將她重生的事情嚷嚷,那將一發不可收拾,秋雲歌就算再刺激他們,也不敢將這個秘密說出來。

畢竟這在一般人眼中那都是不可能的事情,所以就算刺激,也不會有事。

但是這將前世的記憶全部都輸入進去,那可是要壞大事的。

“再抽走!”寧蕭狂妄地說著,這些對他來說,已經是小兒科了,只要他想學,玄學的繼承他可以全部都得到。

“那他會不會變成傻子!”這麽強大的記憶,輸入再抽走,就南宮銘這被神仙粉毀了的身子能夠撐得住嗎?就算不死,這腦子也會壞的吧!

“看他的運氣!我也沒試過!”寧蕭實話實話,誰讓南宮銘得罪他了,所以這個試驗品就讓他來當。

秋雲歌徹底無語,此刻阻止已經來不及了,就看南宮銘個人的造化了。

等了大概一刻鐘之後,前世今生記憶重疊的南宮銘看著秋雲歌臉色不斷變化,終於明白為何秋雲歌當初變化那麽大。

為什麽南宮澈能夠將他的暗裝全部都拔除,能夠在很多事情上都未蔔先知,有秋雲歌這個沒喝孟婆湯的人存在,怎麽能不贏。還有母妃的事情,應該也是秋雲歌一手策劃。

“十五還魂夜,惡鬼覆仇。秋雲歌,你終於覆仇成功了,我一無所有!那上輩子欠你的債是不是全部都還清楚了。這輩子你怎麽就認定南宮澈不是跟我一樣的人,只要成為皇帝,有幾個人能夠容忍你們秋家的存在。功高震主,那就是一種錯!”南宮銘摸著劇痛的頭,嘶吼著,他沒有錯,上輩子的一切沒有錯。

錯的是秋雲歌到死都沒有給他秋家兵法,如果那個時候她給了,這個寧蕭壓根就不是他的對手。所以錯的是秋雲歌。

上輩子她錯了,這輩子居然不反省還接著錯,這才是最大的可惡。

“這就算還清了嗎?這怎麽可能?”秋雲歌一巴掌抽在他的臉上,這就想還清,那簡直是做夢,侄兒的頭顱就那樣地被他們用來做法。

死都不能安生,如果沒有寧蕭,她被打入定魂針,又怎麽會有覆仇的機會。

“本王一無所有,你還想怎樣?這輩子我南宮銘何曾負你,你還如此對待我?寧蕭,沒想到你居然才是最陰險的人,怕南宮澈都不知道你有這麽大本事?撿本王破鞋的滋味如何?”南宮銘癲狂地笑著,無論如何上輩子秋雲歌都在他的身下哀求著,這輩子就是個破鞋。

卻還被南宮澈跟寧蕭一起搶來搶去,真是太可笑。

“砰!”寧蕭再一腳踹過去,看著南宮銘在地上吐血,“我能夠覆活秋雲歌,就能夠讓你生生世世地活在地獄裏無法投胎。鄭氏的魂魄還一直在守著煉制,你要不要一起來!”

聽到這句話,秋雲歌皺著眉頭,這件事寧蕭從未說過,沒想到鄭氏的魂魄居然都在寧蕭的手中,是什麽讓他從那個妖媚終生的人一步步地變得可怕起來。

“你混蛋!你們害得我母妃那麽慘,居然連她死了都不放過!”南宮銘憤怒地大喊著,面對母妃,他有愧,所以更不能容忍寧蕭用這個來威脅。

“不,不,不,混蛋的是你,上輩子靠女人,這輩子依舊靠女人,沒了鄭氏,就跟斷奶的孩子,一事無成。”寧蕭冷笑著,他要讓秋雲歌看看,能夠幫她徹底報仇的人,只有自己。

折磨一個人最好的辦法,就是要將他所有的希望全部都毀掉。然後掙紮著卻完全找不到出路,想死都不能。

南宮銘被刺激地再次吐血,當然更多的是被記憶沖突的。所以面對寧蕭再次來臨,完全沒有反抗,就那樣看著秋雲歌。

難道她真的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寧蕭欺辱嗎?要知道上輩子這個女人為了他什麽都願意做的。

寧蕭對這個眼神更加的憎惡,剛剛南宮銘被植入記憶,那還是打暈進行的。而現在開始生生抽走,一點也沒有手下留情。

“啊!”南宮銘痛苦地叫著,整張臉都開始猙獰起來,雙手抱著頭,卻怎麽也反抗不了寧蕭。

秋雲歌不知道是怎麽走出去的,面對寧蕭的觸碰,下意識地將他的手推開,太可怕了。原本以為世界上最可怕的不過是血腥,現在才知道錯了。

最可怕的是靈魂被禁錮,被操縱!如果有一天,她反抗寧蕭,他會不會也用這樣的方式來對待她!似乎這個世界的王變成了他,做什麽都可以!

這樣的認知,讓她受不了。至於南宮銘有沒有傻,已經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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